作者:奥黛丽·沃德曼
现在我赞美它们,夏日,春日和秋日, 春分和秋分,
大地如此可爱,如此热情洋溢,秋天到来的信号,不止来自日历上标记的立秋、秋分。
就像每个季节都有独属的时令颜色、气味,秋天的南瓜色、秋叶红、桂子香总能给人莫名的温暖和慰藉。
人们也期待秋天的到来。想想秋日,晴天碧日时,清净的水面,打着转儿落下的枯叶,清凉的风,就能勾出一幅最令人安心的秋日模样。
诗人也说:“现在我赞美它们,夏日,春日和秋日/春分和秋分/大地如此可爱/如此热情洋溢。”面对季节的流转,她没有忧伤和哀叹,而是说“只有甜美的葡萄使我们懂得苦涩”,并且“我将为我自己夺取,打破命定的结局”。
这是诗人出于对自然的热爱。就像在《金色的恩典》一诗里,她也写道:“夏日阳光已让我焕发活力”,因而“我会为任何绿色的生长而高兴”。岁月流逝给人的感伤,反倒一散而去,变得明朗欢快了。
细细想来,倘若一年四季都是同样的风景,同样的颜色,生活不知会少了多少乐趣和期待。夏日的天气太过热情,太阳的炙烤也常常将人困在燥热里,精神昏沉,筋疲力尽。只等着秋风能吹散久久停留的闷热和潮湿,而思绪也能从夏天的炽热里醒来,有了可以思考的时间。
秋风扫落叶,满地尽黄昏时,最易引人愁思。等到气温突然下降,这时,需要一场大雪落下,去记起或忘掉一切。在漫长的冬季里,人的心又积蓄了对春日暖风和花草的思念。活着这件事,大抵就是如此。“我们都在时间里燃烧,但每个人都以/他自己的速度消耗。”(吉尔伯特《燃烧》)筛去那些会消逝的事物,最终剩下的唯有老、病、死。
想到“生气蓬勃地活着就是生气蓬勃地步向死亡,心就可以平静”(白石一文《我心中尚未崩坏的部分》),去面对每日的生活。诗人高村光太郎在《晚餐》一诗中祈祷,“愿日常琐事皆有生命灵气/愿生活边边角角皆放射密致光彩/充盈于万物的那些赐予/请时时将我们满溢。”
没有完美的人生,但生命的每一刻都可以是美丽的。